logo大连胃病医院大连胃病医院

热门关键字胃胀胃痛胃炎无痛胃镜直肠炎反流性胃炎胃溃疡结肠炎萎缩性胃炎痢疾

您当前所在的位置:大连胃肠病医院 > 新闻动态 >

大连男人的一生需要经历多少悲哀,你永远不会懂!

来源:大连胃肠医院 更新时间:2021-03-22  在线咨询

男人的一生需要经历多少悲哀,你永远不会懂!

1
  奶奶是个苦命的女人,生了四个儿子,却没有一个能为她分担生活重担。二儿子因车祸去世,距今已有十多年。三儿子坐过牢,出来之后不务正业,游手好闲。四儿子整天沉溺于酒精之中,说话舌头都打架。
  父亲是她的大儿子,性格非常木讷,永远剃着板寸,永远一身深色衣着,在藤椅上一坐就是一整天。可就是这么一个木讷的人,做学生时居然“强奸”了女同学。
  现在看来,当年的“强奸”更多是男女朋友间“你情我愿”。可在八十年代,男方很自然地被定性为犯罪——83年下半年开始,一场延续三年的“严打”风暴席卷全国。期间发生了很多荒唐事:四川泸州一姓王的小伙,因为跟人打赌,亲了路上一女孩被枪毙;广西一男子因为看了一眼女孩洗澡被判重刑;据说连打扑克都有可能被抓。
  不幸中的万幸,父亲并没有被冠以“流氓罪”扭送公安机关,爷爷奶奶拿出所有积蓄与女方家庭达成了和解。私了之后,父亲没脸继续待在学校,学校也不能容忍这种不光彩,找了个理由把还在念高中的父亲开除了。刚成年的父亲无法忍受街坊邻居的指指点点,逃去乡下躲避。据说那几年,父亲晒过挂面、劁过猪,结识了一些农村伙伴——这些人后来又成了他的工友。
  乡下也非世外桃源,“严打”的消息偶尔传来,恶议四起,父亲只能像打游击一样,过些日子就换个地方。那几年,他从未回过一次家。父亲走后,流言指向了爷爷奶奶和他的几个兄弟。爷爷是从朝鲜战场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军人,奶奶也曾在文革中被划分为“黑五类”,他们对流言尚能应付,可父亲年轻的兄弟们却无法容忍。
  兄弟们埋怨、憎恶父亲,如果不是父亲出事,他们可以生活得更好。父亲出事后,家里境况越来越差,他们也怪爷爷奶奶偏心。严打进入尾声后,父亲重新回到县城。也许是为了弥补父亲漂泊三年的不易,也许是为了让父亲振作起来,从来不求人的爷爷找到县领导,求领导看在他这个老革命的薄面上,给父亲介绍一份工作。就这样,父亲被安排到了县物资局当仓库保管员。
2
  回到县城上班没多久,在奶奶和外婆的极力撮合下,父亲和母亲结婚了。说是撮合,其实近乎包办——母亲家穷,为了补贴家用,外婆去奶奶家做保姆,一来二去,两家就成了朋友。其实奶奶家也不富裕,但爷爷有国家干部身份,比起平头百姓还是要好一点。
  母亲是个典型的四川女人:做事麻利,吃苦耐劳,初中毕业后就去制鞋厂,打板、缝纫样样在行。奶奶打心眼里喜欢母亲,总夸她能干、孝顺,是儿媳妇的最佳人选。
  因为知道父亲的“劣迹”,母亲对父亲充满鄙夷,新婚当晚都不愿和他同床。婚后,性格迥异的二人矛盾不断。
  生我之后,家里经济拮据起来,母亲看到做钢材生意能挣钱,借用别人的店铺卖起了钢材。父亲觉得开店是不务正业,连照看店铺这点小事也不愿和母亲分担,他觉得跟客人攀谈,对他这种“有正经单位”的人来说太丢脸。母亲长得标致,在外抛头露面,免不了有男人多看几眼,父亲听闻一点闲言碎语便不分青红皂白质问母亲,两人为此争吵无数,本来不多的情分也被一点点吵没了。
  像一扇被打裂的窗户,不能修补,只是无可挽回地走向破碎。父亲跟同事出差时,被当地派出所扭送回来,原因竟是“嫖娼”!
  整个小城都沸腾了。母亲遭受了奇耻大辱。如今的“混账”加上当年的劣迹,她忍无可忍,借钱付完300元罚款之后,向法院申请了离婚。办妥手续,母亲马上去派出所给我改了名,让我随她姓——想来,母亲对父亲真是恨到了极点,一丝情面也不留。
  在我的记忆里,母亲提起父亲总是气得直咬牙:“他根本不是你的父亲,他是个烂人,他哪有一点当父亲的样子……”母亲曾不只一次说,等我年满18岁就给我看当年的法院判决书,让我看看父亲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受母亲的影响,小时候我一直很怕见到父亲。一方面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人,另一方面,更怕惹母亲生气。母亲是个要强的女人,离婚后带着我独自生活,先在纺织厂上班,后来借钱开了家布料店,再后来做起了服装生意,家里条件也逐步变好。
  年幼时,母亲是唯一的靠山,而我能做的,就是听她话,不惹她生气。但县城太小,有时免不了在街上遇到父亲,每次遇到他,“不准认他”、“不准叫他爸爸”之类的话就自动在我脑子里闪现。手足无措的我干脆撇过脸,当作没有看到他。
3
  90年代中期,物资局撤销,父亲丢了工作。再后来,父亲再婚。继母是一名银行出纳,父亲在家基本承担了所有家务活,买菜、做饭、洗衣。
  可惜这段婚姻也没有维持多久。据说最主要的原因是父亲没有收入,吃穿用度全靠继母的工资,在小城,这成了大笑话——一个大男人花女人的钱像什么话。后来继母被查出肿瘤,需要垫付很大一笔医疗费,父亲哪里拿的出来。
  父亲的木讷也加剧了这段婚姻的破裂。继母女儿上高中时,因为成绩不好,要出一大笔择校费,而且只能被分到很差的班级。继母打听到学校一名领导是父亲的同学,想请父亲去说个情。父亲一直推辞,好不容易见到了同学,却还是说不出口。
  回家后继母问他,父亲只说“时间过了这么久,谁还认得谁啊”。如今想来,也许父亲只是觉得难堪而开不了口,但在继母看来,父亲不够爱她们,也不愿意跟她们好好生活。
  父亲从不与故旧来往,他一直生活在“强奸”一事的阴影里。那件事之前,他在学校里是受人瞩目的角色——出身军转干部家庭,星眉剑目,成绩优异,一米八的身高在身材普遍矮小的四川男生中格外醒目。后来,每次有人说他的同学谁谁升官或者发财了,他只是笑笑。跟他往来最多的都是当年在乡下认识的朋友。
  再次离婚后,父亲成了人们眼里彻底的失败者。母亲知道他的状况后,曾多次在我面前讥讽他:看,某些人吃软饭都吃不下去了,当初跟他离婚真是正确的选择。
  其实,父亲也试图振作起来,他开过小餐馆、小舞厅,但都没能维持太长时间。张罗小餐馆那会儿,还被合伙人卷走了账面上的一万块钱。两次婚姻失败、几次生意挫折,让父亲越来越沉默寡言。街坊邻居还谣传他欠下了巨债。他越来越觉得自己在县城抬不起头来,越来越怕被人拒绝。
  有一次,奶奶拿回一份招工启事,说县城新建了几个工厂,正在招人,希望父亲去试试。父亲看了一眼,一会儿说自己年龄大了,不符合招工要求,一会儿又说自己没有相关经验,肯定不行。奶奶苦口婆心地劝他:你去试一试啊,不去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啊。但任凭奶奶磨破嘴皮,父亲仍不肯去。
4
  大概从高中开始,我就很少再在县城见到父亲。听奶奶说,他去外地工作了,只有过年才回来。每次回来,他总会塞给我不少于500元的压岁钱,还会给我买零食。有一年回来,他给我带了一箱营养快线,那是营养快线刚上市的2005年,小县城还没有这款饮品。他说,现在大城市里都流行喝这种饮料。还有一年,他给我带回来两袋悠哈牌的奶糖,也是小县城里没有的稀罕物。
  大城市的新鲜给了父亲可资聊天的话题,比如,他说去天安门要坐地铁1号线,去天府广场要坐64路公交车……每次听他讲这些,我都感到无聊得要命,恨不得立马打断他,然而,即便这样的话题,他都不会讲很久,讲完后又恢复了往常的沉默。
  高中毕业后,我去他呆过的成都上大学。他跟我聊起成都依然是“买东西要去荷花池,去新南门坐车到家最快,火车北站最不安全”等等最广为人知、最没用的常识。大都市的繁华他一样都不曾拥有,也许只有狠狠记住一些标志性的事物,才能证明他在这座城市停留过——而这些,就成了他仅有的谈资。
  每年过年回来,总会有熟人热情地招呼父亲:“李老板,今年到哪里发财了”,“李老板,这一年忙啥去了”……父亲听到这些,也不推辞,甚至还会给人家点上一支烟。我隐隐感到父亲很喜欢这种被称作“老板”的感觉,尽管这种表面恭维的背后很可能是一脸不屑。
  大学毕业后,我去重庆当兵。一天晚上突然接到父亲电话,他说自己也在重庆,希望周末见一面。这次见面,我才第一次知道他在外的生存状态——在市中心一个破旧的大厦里,十来个工人挤在一间屋里,高低床,一个硕大的电饭锅正在煮饭。
  父亲说,这是他在外面打工住过的最好房子:在市中心,有电梯,还有人专门做饭,以前都是在搭的工棚里。他语气里丝毫没有不好意思的感觉,甚至还带了点骄傲。直到这时,我才知道父亲哪里是个老板,他也许就是我在火车站看到的拎着大包小包的农民工,也许就是大夏天躺在马路上睡觉的人之一。
  现在想来,也许只有在外地,在一个几乎没有人认识他的城市,他才能活得轻松自在些。在小县城,转个身都是熟人,他难堪的过往像一道醒目的伤疤一样暴露在众人面前。只有在外面,他才能找到一点优越感——即便仅仅是比别人多知道几条公交线路。
  奶奶说,你爸不出事,绝对不会回来。
5
  2011年年末,父亲突然回到家里,说是工程建完了,回来休息一阵。奶奶发现他吃饭时脸色不对,问他是不是哪里疼,催促他到医院看看,一检查才知道是结肠癌中晚期。
  奶奶气得直打哆嗦,心疼地骂道:“不知怎么生了这样一个儿子,疼都不知道支吾一声,就知道捱,捱能捱好吗。”
  我理解父亲为何这么做。爷爷患上脑溢血后,家里所有负担都落在了奶奶身上。两个弟弟一天班都没上过,纯粹的“啃老族”,完全指望不上。父亲是家里唯一让奶奶省心的儿子,不管多少,每年过年他总能带点钱回来。不愿啃老,又对过去怀有很深的心结,父亲不愿在家工作,宁愿去工地风餐露宿。他不舍得花钱,有病痛也会先忍着。可是,有些病不是忍几天就能自动痊愈的。
  很快,父亲就做了手术。奶奶说,基本是从鬼门关里把他拉回来的。
  退役后,我回家见了父亲,除了更瘦更黑,似乎也没太大变化。我劝他不要外出了,就在家里好好养病。爷爷奶奶有退休费,不至于吃不上饭,我也有工作了,每月还能给他零花钱,健健康康平平安安比啥都好。还没等我说完,父亲就打断了我的话,说我不懂,还说手术很成功,有癌的那一段肠都截了,不会有问题,况且,重庆老板还欠他一个月工资呢。
  父亲总想着做些什么扭转生活的逆势,可命运蛮横,并不照顾这些细小的想法。
  2012年4月,父亲又去了重庆,不到2个月又回来了——癌细胞扩散,立马转送了市医院。父亲第二次住院,我并不知情,直到接到主治医生的电话。医生让我赶紧去签字——治疗癌症需要放射治疗,父亲不愿,一是因为放射治疗一次要一万多,二是因为当时他身体已经很虚弱了,已经承受不住放射治疗的副作用。医生让家属来签个字,确认不是医院不肯救,而是病人自动放弃。
  我赶到医院,医生说他们多次劝父亲给我打电话。他总说,家里情况很复杂,而且,女儿刚刚参加工作,工作忙,工资也很低。
  没过多久,父亲癌细胞恶化,再加上欠了一万多的治疗费,市医院不愿继续治疗,给出了两个方案,要么转回县城医院,要么转去省一级医院。我跟奶奶合计了一下,只能转回县医院。转院那天,一贯坚强的奶奶哭了,情绪崩溃地质问医生:“花了这么多钱,钱没有了就算了,为什么人也治不好?”
  奶奶拿出了所有积蓄为父亲治疗,我也把退伍费给了父亲。然而,这些钱不过是杯水车薪。
6
  父亲人生最后半个月是在县医院度过的,每天靠打营养液为生。我去看他的时候,他基本都在睡觉。偶尔清醒的时候,也只是问我新工作怎么样,让我别来那么勤,工作要紧。
  再后来,父亲肠道穿孔,每天都有黄色的液体从肚脐附近涌出,全身瘦得只剩皮包骨。
  母亲似乎也不那么恨他了,甚至跟我去看过他一次。父亲见到母亲,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母亲把两千块钱塞在他手里,让他不要多想,好好治病——其实彼此心里都明白,已经时日无多。母亲说,我帮你申请了政府低保,每月300块,医保这边,我也帮你弄好了,比例不高,但是有也总比没有好。父亲像往常一样木讷地“嗯”了一声。
  二十年了,曾经的一家三口再度照面,大家都有些拘谨。也许是气氛尴尬,话题很快又转移到了我身上,父亲问我最近工作怎么样。母亲打断他:这些事你就不用管了,我自己女儿我晓得安排好她。父亲觉得尴尬,不再说话,只是嘱咐我们抽屉里有些水果、牛奶,自己拿来吃。
  沉默了几分钟,母亲借故说还有生意要忙。父亲想挣扎起来送送我们,被母亲拒绝了。
  走出医院,母亲向我嘟囔:这么多年性格一点没变,还是跟以前一样,像个闷葫芦。“他以为我给他办低保、跑社保真的是为了他吗,我是看在你面子上才给他弄的,要不是为了你,他死了我都不会来看他。”二十多年来的恨意,虽会减少,但不会消失。
  2012年9月9日,父亲去世。得知他病危的消息,我拦了个出租车从外地往家里赶,还是没来得及见他最后一面。弥留之际,父亲一直不肯闭眼,在等我回去看他。
  父亲生前极不愿花奶奶那点微薄的养老金,但奶奶还是尽全力来维持他的生命。在安葬好父亲之后,奶奶坐在书桌前整理他的遗物,喃喃地对我说:“军儿就这样走了,我当年生他的时候好辛苦啊,那天下好大的雪,他生下来只有3斤多一点,我费了好大劲才把他养活,可惜我们母子缘分那么浅。”
  父亲去世后,我到了北京,那个他说坐一号线就可以到天安门的地方。每次坐一号线,看到那些操着外地口音肩上还挑着大包小包的民工,我总会想起他。
  在给他签放弃治疗书的时候,我看到了他的病历。亲属栏里,他只填了我的名字和电话,关系:父女,名字:李灵思。
  这是他给我取的名字。
(本文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责任编辑:admin)

大连春柳医院自助预约挂号系统

为响应政府号召,方便广大市民就诊,我院特开通网上预约挂号服务,您可点击在线预约联系在线医生挂号,或直接填写以下表格进行自助预约,预约成功后,我总院工作人员会尽快与您取得联系。

请在以下方框内按要求填写详细信息,确认无误后点击提交

姓名: 联系电话: 预约时间:
留言咨询:

郑重承诺:大连春柳胃病医院尊重个人隐私并确保以上填报信息不外泄。
咨询电话: | QQ:

如果您有问题想咨询专家,请拨打咨询热线:
医院地址:辽宁省大连市沙河口区学工街7号

咨询专家 咨询专家
医院荣誉
医院设备医院设备医院设备医院设备医院设备
医院环境

大连胃病检查 | 医院简介 | 新闻动态 | 媒体报道 | 专家 | 特色技术 | 病例 | 设备 | 网站地图

版权所有:大连春柳医院(胃肠诊疗中心)
咨询热线:400-1808-120 ,0513-80988097
专家在线咨询QQ:306857927大连春柳医院|胃肠医院|大连胃病医院|大连最好的胃肠医院
医院地址:辽宁省大连市沙河口区学工街7号